婴儿潮一代退休人士所面临的两大挑战：更高的寿命预期以及“养老金包干总额”的认知误区
仅仅是在美国一个国家，在今后的20到30年时间内就会有规模空前庞大的7,700万人口将步入他们的退休生涯，这都是婴儿潮时期出生的那一代人。在他们退休之后的漫漫余生中——尽管他们尚未着手进行充分的规划——他们将面临哪些风险呢？沃顿商学院保险和风险管理学教授奥利维亚·米切尔（Olivia Mitchell）以及安盛公司（AXA Financial）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克里斯多佛·基普·康德伦（Christopher “Kip” Condron）认为，在美国以及全球各国日益增长的婴儿潮一代退休人士将面临他们上一代人所未曾经历过的各种挑战，这些挑战包括主要退休金机构的变化，医疗保健成本的大幅上升以及“养老金包干总额”的认知误区（lump-sum illusion）——这一认识误区指的是人们将退休储蓄金看作是一次付清的包干总额，而不是预期的收入现金流。安盛公司是全球规模最大的金融服务机构。沃顿知识在线与米切尔和康德伦共同就金融服务行业在下一波退休高峰中将如何满足人们的实际需求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沃顿知识在线：奥利维亚，能否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所面临的现状，尤其是与金融相关的有关退休和财富管理方面的内容？
米切尔：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所面临的现状和他们父辈的经历是大不相同的。他们面临着更大的风险，而且各种不确定性更加严重。举例来说，社会保障和医疗卫生部门面临着无力支付的严重问题。现在资本市场全球一体化的倾向越来越显著，资本市场的波动也变得更加剧烈。因此，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的确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这种挑战完全不同于他们父辈的境遇。
沃顿知识在线：基普，尽管安盛是一家全球性的公司，但是单单就美国市场而言，安盛为美国的婴儿潮客户提供哪些相关的金融服务呢？
康德伦：基本上来说，我们的业务就是为客户提供各种保障。我们为退休人士提供收入保障，我们还提供死亡赔偿保障。或许你会习惯性地认为我们的业务（作为一家保险公司而言）仅限于人寿保险和养老金业务而已。但是事实上，我们的业务实际上是致力于消除个人资产负债表上的种种风险，并且将这些风险转移到我们公司的产品组合中，将它们与其他风险进行统筹管理，寻找合适的方式通过市场运作实现风险对冲，因此当这批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步入退休生活时，我们有能力为他们带去一丝安逸。
沃顿知识在线：随着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的年龄日益增长，安盛公司又是如何相应调整服务内容？您是否认为，目前需要一种全新的销售方式去接触这一目标客户群体，实现有效的营销，并且提供优质的服务？
康德伦：确实如此，我认为市场已经形成一种共识，即每当提起婴儿潮时期出生的那一代人时，人们总是会问，这一代人最大的担忧是什么？他们最大的担忧就是他们将变得入不敷出。所以我们所提供的服务就是为他们提供金融保障，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中他们都将一直能有一笔持续的收入用于维持生计。
沃顿知识在线：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一代人一般都很富有。事实的确如此吗？
康德伦：嗯，有些人是，而有些人则不是。
沃顿知识在线：就平均水平来看，您认为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代人是一个富裕的群体吗？
康德伦：我个人认为还是应当区别对待，奥利维亚或许对此也有自己的看法。我的观点是，这一群体中的一部分人计划退休，而同时又担心自己将会变得入不敷出，不过他们已经着手进行了一些不错的规划。而这一群体的另一部分人，他们既没有详尽的规划，也没有多少财富的积累，他们对于将来感觉非常茫然。
米切尔：研究显示，平均而言，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一代人的财务状况与上一代人差不多；但是这一代人面临着更为严峻的不确定性。例如，我父母那一代人可以指望从社会保障部门得到救助。但是，当今我们所面临的情况是，社会保障部门自己在资金方面也是捉襟见肘。我父母那一代人从房价的大幅上涨中受益匪浅。但是展望未来，我们所不确定的是，房地产价格在将来究竟是否会大幅波动或下跌？
卫生保健的发展前景则是更加扑朔迷离。当然，好消息是人们的预期寿命将会提高。但是，坏消息则是，个人的医疗卫生开支帐单将大幅上涨。在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一代人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中，我重点列出几种新出现的或者非常严重的风险。这也正是我认为为什么基普目前所从事的工作非常重要的原因所在——他们所提供的正是针对此类风险的防范措施和解决方案。
沃顿知识在线：在市场渗透方面，存在哪些心理因素方面的障碍呢？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是否存在一种潜在的“恐慌心理”？对于这一代人，是否需要采用其他更为强力的销售措施进行市场教育呢？
康德伦：是的，我认为他们确实需要接受更多的市场教育，而这一特征也是我们所发现的有关这一群体的关键要点之一。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都很精明；在财务领域，他们比他们的父辈更有经验。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希望能够体现出他们的精明，他们希望能够独立做出明智的个人决定。他们不希望由别人对自己指手划脚，他们所希望的是能接受适当的市场教育，从而能自行做出明智的决定。
有一个大问题是，过去的陈规在当前的市场中并不适用。传统的看法认为，随着一个人年龄的增长，在投资方面他应当变得日趋保守。所以，像我现在已有50多岁并且将步入60 大关时——就拿65岁这个关键点的年龄作为例子——如果遵循传统的做法，在投资决策方面我应当开始日趋保守。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对于一对已届60的夫妇而言，其中一人能活过90高龄的概率高达62％。因此，我们所作规划的时间跨度不是15年，而是30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如果上溯30年回到1976年，那时的情况截然不同，市场处于通货膨胀的氛围之中。在这30年的时间里，也许没有任何一种投资工具或是固定收益证券投资品种能有效地抵冲通货膨胀风险所产生的影响。
沃顿知识在线：当今，许多65岁的高龄人士还过着十分积极的生活——富于事业心，并且注重教育；其中一部分人重新回到学校进行充电。
康德伦： 65岁[的退休年龄]源于本杰明·迪斯雷利（Benjamin Disraeli）；我的看法是， 这一结论适用于100[多]年以前，因为那时65岁的确是当时的预期寿命水平。
米切尔：在美国，退休年龄已被多次调高。例如，社会保障部门（Social Security Administrative）已经将可以享受全额福利的正常退休年龄提高到67岁。所以，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已不能指望在65岁或者更低的年龄段退休并且享受那些过时的政府退休计划。将来，这一退休年龄值可能进一步上调。
假设我们追溯到社会保障部门设立之初，那时65岁被认定为美国人的预期寿命值。而如今我们可能不得不把80岁定义为可能的退休年龄。我并不是在鼓吹大家都这样做，或者认为大家都有能力这样做。但是，我的确相信——而这也正是我们一直积极努力的方向——我们应当鼓励人们工作更长的时间，因为如果只要再工作两年、三年、四年或者五年时间的话，人们就能切切实实地缓解一些他们今后的生活窘况。
沃顿知识在线：刚才您所提及的一些机构——例如社会保障部门和医疗部门——也正在经历着变化，我想这一过程肯定将会对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产生影响。
米切尔：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严重影响着医疗和社会保障部门的支付能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上，这些机构将在近期就陷入资金匮乏的困境。我所谓的近期决不是指50年以后；而是指今后约10年左右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更加关注风险管理、风险防范和风险缓解事宜。如果我们能够多工作几年，积累更多一点的储蓄，进行一些更为明智的投资，回避一些较大的风险，那么等到我们85岁或者90岁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康德伦：我认为对于现代人而言，“退休”二字对于不同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拿我们父母那一辈人来说，无论退休之前他们从事何种工作，他们在达到退休年龄之后不但离开原工作岗位，并且从此不再从事任何其他工作。但是，如今人们大抵或者常常是退出一项工作，从而将精力投入到人生中的第二次职业经历或者新的兴趣爱好中。因此，人们通常可能不会在奋斗多年的岗位上继续工作，或是仍在同一个行业中工作下去。他们会选择从事一些其他不同的工作或兴趣爱好，从而弥补生活资金上的不足。而且，这些人通常拥有更佳的健康状况，预期寿命更长，心态也更为积极。许多人都试图保持一种“多管闲事”的心态。
沃顿知识在线：作为一家国际性的公司，安盛是否注意到美国的婴儿潮人群和欧洲的婴儿潮人群是否存在某些区别？两者是否拥有不同的思维模式？这是否意味着需要采取不同的市场措施呢？
康德伦：在美国的婴儿潮人群和欧洲的婴儿潮人群之间既存在着不少共通之处，也存在着许多差异。共通之处是几乎世界各地都存在着婴儿潮现象——他们都是二次世界大战后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一代。他们对于退休规划的需求也是非常普遍的。但是，如果对各国退休体制的框架结构逐个进行分析的话，我们可以发现，美国的退休体制几乎是全世界范围内最为复杂的。
沃顿知识在线：这是否从保障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呢？
康德伦：没错，这是因为美国公司的体制及其退休金计划，例如401K计划，403B计划等等。在美国，大多数退休资金来源于私营部门，而在世界上的许多其他国家，这些资金更多地来源于公有部门。但是，这些国家的激励措施和体制尚没有像美国一样完善。因此，在解决退休人员的实际需求方面，各个国家所面临的挑战是各不相同的。
安盛是一家全球性的公司，我们目前正在发起一项名为“退休保障计划（At Retirement）”的服务行动，这是一整套对退休问题如何进行明智决策的商业模型。我们开发了这一模型，并将其推广到全球各个国家，当然在推广过程中我们会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加以调整，因为各个国家的当地实际需求是各不相同的，而且各个国家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和社会组成结构也互有差异。事实上，这是一项非常有意思的挑战，因为以前安盛公司内部还从未开展过类似的业务，我怀疑根本就没有人曾从事过类似的工作。因此，试图从全球角度、而不是从本地角度去分析并解决这样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例如，如何满足人们在退休时的财务需求），必然会涉及到许多你不得不解决的其他问题。
米切尔：如果我补充一点的话——在分析了全球的实际情况之后，我们所认识到的重要一点是，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体制结构。有时这种体制结构会对退休规划和退休保障起到正面的推动作用，有时这种体制结构则会成为阻碍因素。例如，就像在许多其他国家中一样，日本有很多老人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他们为这一套住房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这也导致他们并未拥有大量其他种类的资产，因此他们的投资组合并不多样化。所以在日本的问题之一可能是如何发展金融市场以及推出新的金融产品以提供人们投资其他资产的渠道。在日本的实例之一可以是发展所谓的“倒按揭”市场。老人们仍可以居住在自己的房子中，但是同时通过倒按揭服务部分缓解入不敷出的困境。
沃顿知识在线：那么美国的房地产市场对于退休有着怎样的影响？
米切尔：大多数老年美国人也都拥有一套住房。这是他们退休投资组合中非常关键的一部分。过去的经验表明，人们会在他们自己的房屋中一直住下去——直到出现家庭成员亡故或不得不搬入养老院为止。因此，在美国我们所面临的挑战之一也是，如何提供解决方案使人们既能使用房产这一资产，又能为他们的退休生活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并且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不会导致他们被迫搬离自己的房屋。
康德伦：在这一方面存在着诸多挑战，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倒按揭是非常不错的。如果我拥有一套价值百万美元的房屋并且我能通过倒按揭获得50万美元的借款，那么我就能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带来不错的连续收入，而这一债务问题将在我身故时一并解决。但是问题是，由于存在着诸多操作环节，因此客户所承担的成本是非常高昂的，例如，办理抵押的环节，进行投资的环节等——各种名目繁多的收费，这才是症结所在。
其次，复利的计算方式也对客户不利，这也是一个重要问题。这一不断增长的债务额（如果你的确想计算一下的话）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问题。目前市场上已出现大量有关倒按揭的推广工作，并且已经推出了一些倒按揭的产品。然而，至少在美国，这一产品仍未占据市场的主流，我个人认为这一产品的设计结构仍有某些缺陷。这正是我们目前分析工作所关注的重点领域，我们希望能确定是否存在一种有利于客户的产品，这种产品不会让遗产继承人感到我们在利用这些老人。这总是我们所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在这一领域中也存在着诸多挑战。这就像传说中象征荣誉的圣杯一样——如果你能设计出一种产品，既能让一对退休夫妇居住在他们所有的房屋中，又能藉此产生足够的流动性并且为他们带来充足的收入，那么也许你的确应当因此受到嘉奖。我们也致力于这一研究工作。
沃顿知识在线：我们不得不再次提到心理层面的因素，生活中有些人是非常顽固的，他们就是希望能尽可能晚地开始退休规划。那么您该如何应对这些人呢？您将采用何种措施教育他们进行退休规划，并且告诫他们如果开始的越晚，那么他们今后生活中所遇到的困境就会越严重呢？
康德伦：我认为，我们必须对他们特别强调人们的寿命正在延长这一事实。人们对此往往感到非常吃惊。例如，大家通常会认为，“如果我已经65岁了，那么我将还有15年的寿命”——其依据是现在出生的孩子的预期寿命就是在80岁左右。但是，事实上，如果你[已经活到]65岁，你的预期寿命会更长。于是我们又回到概率问题——也就是我们之前所讨论的内容——我们所了解的是，如果一对夫妇目前的年龄是65岁，那么其中一人有62%的概率会活过90岁高龄。这是2000的分析数据，也是我们现有的最新分析数据。1970年的分析数据则显示，在同样的情况下，其中一人仅有40%的概率会活过90岁高龄。
沃顿知识在线：这真是很大的飞跃。
康德伦：人们的寿命值在不断提高。我们必须关注的一个问题是从未被涉及过的“长寿风险” 管理。我们必须对这些寿命超出预期值的人们在收入保障方面的风险进行管理。这些风险管理方面的挑战对于像安盛这样的公司来说是非常严峻的。
沃顿知识在线：对于后婴儿潮这一代人——也就是目前婴儿潮之后的一代人，你认为他们是否与婴儿潮这一代人存在着很大的区别呢？在财富和退休等方面，他们的态度是否截然不同呢？
米切尔：我认为这是一个正在逐渐受到关注的话题。我的看法是，后婴儿潮这一代人将会目睹他们的父母是如何照料孩子以及夹心家庭（the sandwich group）中的老年人。事实上已经有一些证据表明，后婴儿潮这一代人已经开始更加关注这些问题。作为一名教师和一名家长，我肯定会告知那些30岁以下的年轻人有关这些方面的知识。但是我认为，仍需要更多的市场教育投入；尤其是，年轻人会以为他们是无敌的，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然而，一旦你开始步入四十，或是五十，你就会意识到健康问题的严重性。因此你会开始着手进行一些退休规划工作。但是对于这一点也存在着大量误解。我把它称之为“养老金包干总额”的认知误区。人们会认为他们的401k计划中有着10万美元的财富，他们会觉得自己很富有。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他们很有可能需要依靠这笔钱生活30年，这笔钱实际上帮不了什么大忙。
我认为，大量的在线退休金计算器是造成这种错误认识泛滥的原因所在，因为这些在线计算器只是要求使用者输入个人的年龄和性别。然后它们就告诉你一个数字——“你将会再活14年”——这些在线程序从不考虑你可能活到100岁或者一名妇女能活到110岁的可能性，而事实上这种可能性是非常高的。而这些正是我们对大众进行市场教育的重点领域。
康德伦：我希望能在此谈一下“养老金包干总额”这一认知误区，因为这一认知误区的产生正是金融行业市场教育的结果。众所周知，金融公司开发了退休计划产品和固定缴款计划，这些养老金计划都是以包干总额为特点的。我们向保户出售的人寿保险也采取包干总额形式。大众仍不具备通过包干总额计算收入现金流的分析能力——而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与收入现金流相关的。
金融行业所采取的措施之一是在包干总额计算时设置收入底限值。例如，市场上推广的一个金融产品名为“晚年收益保障提取计划（Withdrawal Benefit for Life）”。举例来说，一名65岁的退休者可以投入10万美元购买这一产品，从而能在其余生中每年提取相当于5%本金的金额。尽管金融公司有着平衡的投资组合，但是相当部分的资产仍能具有一定的增长。如果某年这一投资组合的价值出现上升，金融公司就可以把5%的计算基数提高。如果这一投资组合的价值已经上涨到11万美元，那么5%的计算基数也将相应提高到11万美元。假设物价指数一直上升的话，那么这一基数永远不会降低。
基本而言，我们所面临的一大问题是：我如何设计出在退休之后能有效对冲通货膨胀影响的机制？如果我采用的是固定收益解决方案，那么我的收益总额就固定在某一水平上。这正是通货膨胀所导致的问题所在。金融行业绞尽脑汁所设计出的产品的吸引力在于人们能通过这些产品将一笔包干总额的财富转化为若干年度的收入现金流——不是基于固定的利率，而是能充分享受市场变化所带来的利率上升的机会。
米切尔：我也来简单谈谈通货膨胀的问题。一方面，许多人对通货膨胀并没有明确的认识。他们认为通货膨胀对他们财富的影响将会在他们退休20、30甚至40年之后才会有所显现。另一个大众缺乏正确认识的问题是医疗保健开支费用上涨所造成的压力，以及由此产生的对他们财富的负面影响。因此，我们必须再次审视长期医疗保健、养老护理以及医药费用所带来的影响。所有这一切都是当前婴儿潮这一代人未曾引起足够重视的问题。因此市场教育的部分使命是引导大众正确估算他们在退休后维持当前生活水平所需的成本，即便是在物价指数有所上涨的情况下。
康德伦：[这是]非常中肯的意见。因为如果你面临的是通货膨胀率达3%的市场状况，而你即将退休，你的本能是依据3%的通货膨胀率进行退休规划。但是，如果医疗费用上升10%的话，与一个35岁的人相比，这笔开支上涨的幅度占你的财富总额的比重将会相对更大。因此，你不应当依据3%的通货膨胀率进行规划，也许你应当采用6%或7%的比率。人们必须意识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规划流程。
